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幾天,還好風大,濕氣再重也未至翳焗,倒有點涼意,不好不壞。只是一直給研究的 Project 拖住,有些壓抑不好抒解。時而是 Program Bug ,時而是硬件出了問題,左顧右昐一輪又亂成一團,無始無終之中有的是我錯,有的與人無尤,但與人無尤的其實都是我不好,沒去驗證其是與人無尤的。
雨最好嘩啦嘩啦的下,下得叫人怕冷怕濕,更會著緊身子;毛毛的下,教人懶得打傘,走在雨粉中濕了似沒濕,乾了就覺得冰冷。婆婆過身也無所謂悲哀,活了大半世紀,自有對錯,自有喜惡,自有懊悔憂愁歡喜悅樂。隔了兩代,無身份也無閱歷評價,就看著長輩各有想法,看著他們互動,在互動中是重塑也是復現我的婆婆。有怪責公公愛理不理,也有賢弟說穿公公的著緊,還有公公在床沿趨前褪後,默不作聲……流著的都是頸硬心軟的血,不張狂的,不柔弱的,美。
十年前太嬤仙遊,不懂死活也就無所謂悲哀,只覺同住一簷時有負於太嬤,有所歉疚就有所欺疚地就如常生活。如今婆婆離去,一切都像既定要發生的,也就無所謂悲哀,就順著禮儀去結束那不浮不沈不悲不喜的心情,靜待婆婆化成灰燼,融入暮色,我們又儲起一點燐,憑藉物質去悼念物質以外的情事。
爾後又回到日常,四季交迭,依然如常上學下課吃飯如廁睡覺看書期待錯失。佛學會又有新人接棒,Prime Care 也將要傳承,畫班小孩也高大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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